“轰隆——!”
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袭遍四方。
三位执法长老终究无法阻拦徐缺,法智通改变了天地法则,将三位执法长老无条件禁锢。
虽然以徐缺的实力只能维持三秒,可三秒其实也很漫长,足够做很多的事情。
比如成功激活了阵眼,将整座天宫院的护山大阵引爆。
恐怖的爆炸声响,瞬间席卷而起。
从后山再到山门道场,从半空到地面,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,弥漫全场。
“不……”一名长老发出颤抖的吼声,脚下一股磅礴能量暴起,瞬间将其吞噬。
堂堂仙尊境,竟在此灰飞烟灭。
轩辕婉蓉也愣在原地,难以置信,徐缺竟制造出如此恐怖的阵法。
这得耗掉多少强大的阵法,才能把一座护山阵,硬生生改成这般困杀阵?
“走了!”
徐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紧跟着,轩辕婉蓉只觉腰间一暖,被人抱起,随即眼前爆炸的场面突然模糊,所有场景皆被扭曲,双眸一暗,一股强烈的牵扯感袭遍全身。
仅是一瞬,又一切恢复了正常。
轩辕婉蓉再次睁眼,竟已出现在天宫院的山脚之下,耳边虽然还有爆炸声响起,但明显距离很远。
而徐缺此时正站在她面前,笑吟吟的看着她。
这欠揍的笑脸啊!
轩辕婉蓉内心不由得翻起白眼,不知道为何,她总时刻想出手打徐缺一顿。
但现在她很清楚,哪怕自己是仙王境,哪怕徐缺也只是个大罗金仙境,但自己绝对不会是这家伙的对手。
毕竟她还未曾听闻过,一个大罗金仙境,竟能改变天地法则。
“怎么样,帮你出了口气,是不是感觉开始喜欢我了?”这时,徐缺开口笑道。
那贱兮兮的语气,再一次让轩辕婉蓉捏紧了拳头。
“其实喜不喜欢都无所谓,现在天宫院都被我炸毁了,世界规则也算被打破了,咱们的情劫总归该结束了。”徐缺脸上满是喜色。
这该死的情劫,该死的太乙天石,总算要结束了啊。
“系统,怎么样,咱们能离开了吧,你看我帮你出了口气,炸了天宫院,是不是得给我点奖励?”徐缺唤出系统,开始坑蒙拐骗。
然而系统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。
徐缺也习以为常了。
但渐渐地,他就开始发现不太正常了。
抬头看向半空,山上的天宫院,此时早已火光一片,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正在爆炸声中一点点消融,远远望去,就好像玩消消乐,山顶正在一点点的消失。
可是这回好像跟上次不一样了,世界并没有因此而发生扭曲,并没有崩塌的迹象。
“怎么回事?天宫院都毁了,这记忆世界还不崩塌?”徐缺一脸惊愕。
这次造成的破坏力,可远远超过上一段情劫啊,怎么会这样?
难不成太乙天石修复了这个BUG?
“不对,记忆世界没有崩塌,是因为我造成的破坏力,还不足以影响这个世界的正常发展。修仙界如此之大,远不是地球能相比拟。”
徐缺似乎找到了原因,目光也落向轩辕婉蓉身上。
这个时候,他才想起来,摧毁天宫院,好像真的影响力并不大。
因为……原本的世界里,天宫院就曾一夜间灭亡过,很有可能还是轩辕婉蓉干的。
他现在所做的,无非就是破坏力更强大一点的摧毁天宫院,从结果上看,只是把天宫院的灭亡,提前了而已。
“这……白费了半天功夫啊!”
徐缺瞬间欲哭无泪了。
但也幸好,摧毁天宫院所用的阵法,所耗费价值上亿的装逼值,全都是系统限时免费的,否则就真要哭了。
“情劫结束,那我们要怎么离开?”
这时,轩辕婉蓉看着徐缺,开口询问。
“额……”徐缺表情一僵,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:“这个……有点小意外,可能我们还得再破坏几个宗门势力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轩辕婉蓉顿时皱起眉头,露出狐疑的眼神。
这家伙,该不会真的是个骗子吧?
骗我一起弄毁天宫院,现在又要去祸害其他宗门?
见得姜望转过身来,杜如晦很是平静,仍然继续着他的话语:“庄雍两国向有渊源,同气连枝,偶有一些小摩擦罢了,打不起来的。你觉得呢?”
姜望想象过无数次自己见到杜如晦的样子,但没有任何一种情况,是现在这般。
这样毫无准备的遇见,这样近,这样突然。
他竭力让自己更平静、更淡然,强行镇压心里的惊涛骇浪,反问道:“老丈是在问我吗?”
杜如晦笑了笑,他的笑容很和煦,亲切得像家里的长辈:“除了你我,这里还有旁人吗?”
“如果是问我的话……我不知道。”姜望摇摇头:“庄雍两国打不打得起来,我并不关心。相较之下,我更关心祁昌山脉里的妖兽,更关心开脉丹。”
“是吗?”杜如晦看着他:“我看你修为不俗,又在这里久久停驻。还以为你很关心庄雍之间的矛盾呢。”
“老丈说笑了。我只是随便看看。”
杜如晦闲聊了两句,突然道:“你代表谁来察看此地形势?”
姜望苦着脸:“老丈,我真不知您要问什么。您看我这么年纪轻轻,说是个孩子也不为过,能代表谁?”
“那我换个问题。”杜如晦不为所动,继续逼视着他:“小兄弟从哪里来?”
姜望知道这是此番问话的关键。
别看这位老人现在如此和煦,如此温和,一旦被他判定为庄国的威胁,下起手来绝不会留情。
“凌霄阁。”
姜望惜字如金。在杜如晦这样的人面前,在不得不回应的情况下,还是少说少错。
杜如晦微微仰了一下头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姜望注意到,杜如晦负在身后的手松开了。也说不定,这一点是故意让他注意到的。
“迟云山?”杜如晦问。
迟云山大概很多人都知道,但没几个人知道迟云山里有什么。在杜如晦这样的存在面前,单就迟云山与凌霄阁的隐秘联系,应该并不是秘密。
姜望心念转动,认真说道:“的确与此有关。”
他的眼睛清澈、温和,而又坚定,看起来很值得信任。一丁点的仇恨都没有泄露出来,好像是真的对杜如晦很陌生。
杜如晦似笑非笑:“说起来,老夫还真是很好奇,这么多年来,叶凌霄严防死守的秘密,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在下恐怕不方便说。”姜望躬身礼道:“请您见谅。”
“没关系,保守秘密是优秀的品质。”杜如晦很有气度:“老夫与叶凌霄多年未见,正好要去一趟凌霄阁,不妨同行?”
姜望知道,杜如晦这是要看看他是否真的从凌霄阁而来,名为同行,实为押送。倘若他被证明与凌霄阁无关,那么下方这茫茫青山,恐怕随时要埋白骨。
心中已是紧张到了极点,面上却依旧平缓:“长者命,不敢辞。”
“你好像有些紧张?”杜如晦问。
姜望苦笑一声:“在您这样的强者面前,我很难不紧张。”
杜如晦不置可否:“许久未去凌霄阁,还请小兄弟前方带路。”
姜望松了一口气,转身疾飞。
在杜如晦面前,他绝对没有逃跑的机会。更没有反抗的余地。他现在只庆幸他没有随便说一个地方。